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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瘫痪在澳门这样子 连载七

我回头看了一眼,两张熟悉的面孔正笑着望向我。
胡大哥和小郭。
酒鬼相逢,自然是要对饮三五瓶的。
东北菜馆,熟悉的味道依然未变,不过饿鬼的主角从小郭换成了祖儿。
“澳门真小啊,想不到我们又碰上了。”胡大哥举杯和我相碰,抬头一饮而尽。
“是啊,没想到我们又会坐在这儿一起喝酒了。”我有些感慨。
人生何处不相逢。
短短数日,恍如隔世!
胡大哥气色不同,看来最近过得不错。
我则最近颠沛流离,满腹心事,一连饮了数杯。
酒至半酣,胡大哥起身上洗手间。
小郭悄悄跟我说:“哪有这么巧,上次一别后,胡大哥拿了你1千块,在葡京碰上条天路,打起来六万块。后来跟家里恢复联系,又找律师解决了家里的官司,名下被冻结的房产也解封了。一下子顺起来,赢了几十万了!不过他惦记你,每天晚上都会去美高梅海边的石凳那儿,看看你在不在,这么多天了,风雨不断,终于再碰到你。”
我愣了,心中莫明感动,滋味难言,没想到胡大哥确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男人之间的情谊,不需要太多语言。
祖儿埋头吃,肚子撑得圆圆的。
我们却是一杯接一杯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醉了之后,胡大哥硬是拉着我们去读场赌钱。


4个人踉踉跄跄地进了美高梅。
胡大哥去账房取了30万筹码,拿给我10万,小郭10万,自己10万。
我们找了一张空台坐下,祖儿挨坐在我旁边,兴奋地看我们几个赌钱。
胡大哥看也不看,第一把就押了8万在庄上,酒精麻醉了我们的心态。
我和小郭没有半点担心,笑嘻嘻地看他表演,祖儿却紧张得使劲掐我的胳膊。
闲家开牌3点,胡大哥拿了牌随手一翻,7点。
闲搏牌,胡大哥拍着桌子叫到:“来个5!”荷官摇摇头,翻出来一张公。
我们鼓掌,哈哈大笑。
胡大哥又押了8万庄,扭过头瞪着我问,:“你们怎么不押,不想赢钱么?”
小郭嘿嘿了一声,押了1万庄,我把筹码打散,随手抓了几个,也押在庄上。
一开牌,庄8点一枪过了。荷官赔筹码时,我才发现我押了5万。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酒也给吓醒了。
祖儿兴奋地数着筹码,开心极了。
又押了两把庄,都赢了。
胡大哥已赢了30多万,小郭每手1万,也是连中三把。
只有我除了第1把押5万,后面两手都是押的1千。
这把牌胡大哥突然把一叠筹码押到了闲上,小郭纠结了一下,还是拿了一万,使劲往前一推。大叫着说:“买庄,肯定是长庄。”
我点点头,也跟了1千的庄。
荷官派了牌,胡大哥趴在桌上,把牌掀起一点,眯着眼晴看了很久,很久。
我们听到了一阵鼾声,胡大哥睡着了。
叫醒他以后,胡大哥看看我们,又看看桌上,说了句:“长庄呀!谁TM帮我买的闲?”
说完也不看牌,生气地把牌丢给荷官。
荷官将牌翻开,闲家竟然9点。
小郭顿时哭丧着脸。
荷官把庄家的牌打开,3十6,也是9点。
我长出了口气,把1千筹码收了回来。
小郭却呆呆地望着桌上,问道:“我押的一万哪儿去了?”
我们定睛一看,小郭刚才太激动,筹码刚才推远了,摆到和那边去了。
荷官不紧不慢地数了8万出来,赔给小郭。
小郭呆了一下,哈哈傻笑几声。忽然酒意上涌,捂着嘴急忙朝洗手间跑。
祖儿歪着头,乐呵呵地把筹码叠来叠去。


某桌上过来1个人,看了看屏幕,押了2千块庄。
胡大哥打了个长长的酒嗝,那人皱着眉头,捂住鼻子又站了起来,拿回筹码,走掉了。
小郭吐完回来,我们都觉得有些疲倦。准备回房休息。
我要把筹码退回给胡大哥,胡大哥手一摆,说了句:“都归你了!”
我一愣,祖儿已甜甜地说:“谢谢大哥。”
换了现金上楼,胡大哥让我和祖儿住到他的房间,他则去了小郭的房间睡地铺。
躺在床上,我倦意阵阵,这几日生活跌宕起伏,实在有些心力憔悴。
祖儿把现金摊在床单上,呵呵地问我:“我们是在做梦吗?”
“嗯!”
我懒洋洋地回答她:“是的,黄梁一梦。”


宿醉之后的人,恍若大病一场。
睡至第二天下午起床,还是全身慵懒。
我们4人坐在食八方餐厅,看着一桌菜,却无人下著。
最后每人点了一碗粥喝了。
吃罢了饭,仍是陪胡大哥去赌钱。胡大哥精神不振,却变得沉稳很多。
赌了2,3个小时,输输赢赢,最终停手,小赢2万,锁定胜局。
这样小赌,输输赢赢又混几日,祖儿倒是无忧无虑。
这天早上,胡大哥突然兴致很高,一早叫了我出去喝早茶。
蒸凤爪,水晶饺,烧梅点了7,8样。
胡大哥笑着问我:“兄弟,你想回大陆么?”
我疑惑地问他:“怎么回去,我愈期几个月了,投降出去么?”
胡大哥神秘地一笑,“不用投降,有个人带我们回去,不留出入境记录。”
“偷渡?边防抓到的话罪很大的!”我迟疑了,有些胆怯,又想起祖儿,她怎么办。
“不是,我老婆娘家有个人,这两天会过澳门,他能带我们出澳门,小郭也会跟我一起出去。”胡大哥说道。
哦,我好奇心大起,是什么样的人物,手眼通天,大领导?
追问了几次,胡大哥只说了句,那人是维稳办的。
又过一天,胡大哥让我带了祖儿在美高梅二楼,广东会等他。
我和祖儿进了广东会,一共四张赌台,我们坐在旁边沙发上抽烟。
等了一会,胡大哥陪着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进来。
这男人样子普通,穿着,气质都是寻常,进来后各处扫了一眼,我发现他的眼晴很亮,精光四射那种。
和他对视一眼,我竟然会感到害怕。
这时进来一个穿西装的经理,去帐房拿了二十万筹码,放在一张赌台上,过去跟胡大哥一起的男子低声说了几句,好像是说这筹码是读场送给他玩的。
厅里又进来两名西装保安,看起来比外面那些制服保安级别要高。
胡大哥陪那人坐下,给他讲了讲玩法。
那人点点头,放了个一万的押在和上面,荷官开牌,庄赢!
那人连押三次和,连开了三个庄。
那人又押了三次闲,又开了三个庄。每次押个1万的,已是6万不见了。
胡大哥只是陪笑,绝口不提庄闲的事。
那人想了想,又押了一口庄,结果又跳闲了。再押个闲,还是开庄。
筹码还剩下12个一万的。
那人呵呵一笑,把12个筹码分成3份,庄,闲,和上各押了4万。
开牌闲家赢!
“嘿嘿,总算给我中了一手!”那人笑着站了进来,起身往外走。
胡大哥赶紧跟上,经理急忙过来问道:“陈先生,桌上还有8万块钱怎么办?”
陈先生摇摇手,“不要了。”
经理为难了,求助地看向胡大哥。
胡大哥嘿嘿两声,指了指我我祖尔,开口说:“给他们吧。”
袓儿开心地去拿筹码,我赶紧跟着胡大哥一起,经理把我们送出读场。
小郭拉着行李箱在外面等着。
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在读场门口,车窗降下来,我瞟了一眼,司机和副驾上两个都是穿的绿军装。
胡大哥跟着那人上了车,小郭随后上车。
车门关上,终于离开了。
我和祖儿像做梦一样,傻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也离开了读场。
(说一下维稳办,是个很隐秘的部门,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国五院付总里以上级别的,到各地视察,除了配备保镖,还有一群人会预先知道行程,他们提前去现场排雷,这些人非常专业,行踪高度机密,且不留任何记录,有调遣各政府部门甚至武警的至高权力。凡领导需要经过的道路,场所。他们会杜绝一切安全隐患,比如道路两旁的高楼,会禁止开窗,适合狙击的制高点,会调派军警预防,路面有动土的,会动用地雷探测,接触人员全部会查三代人的档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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