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瘫痪在澳门这样子 连载五

一幕幕画面浮现在我心头。
我离开房间，在超市买了一包旺旺雪饼，一打啤酒。
独自去到美高梅的海边，在当时遇见肥妹的石凳上坐下。
喝了个烂醉。
天色渐渐发白，我回到万利酒店。
冲完凉后，无法入眠。酒精和高氧使得我亢奋。
拿了筹码，下楼在读场闲逛。
早上的读场里面，多是些熬夜奋战的赌徒。
赢钱的人多半回去睡觉了，只有输了的还在这里搏命。
我挑了张台子，在台尾坐下。
桌上坐了一对小情侣，另外还有几个中年人。
开了个长庄，全部人都押庄。
我押了5百闲。
一桌人不坏好意地拿眼晴瞪我。
管他呢，我心根本不在赌台上。
看着那些双眼通红，神情紧张的赌徒，我只是觉得悲哀。
开了牌，我慢慢掀牌，两个四边。
可是我真不想赢，所以嘴里咕叨着，顶，顶。。
一桌子人异口同声地叫：“吹！吹！”
果然被他们吹掉了，我翻开牌来，一对9。
大家沉默了。
有个中年人低声骂了句，神经病！
我叹了口气，不知该押什么。
大家瞅了瞅我，又瞅了瞅屏幕。一致把注码押在闲上。
于是我又押了5百庄。
小情侣看牌，8点，我再看牌，还是两个四边。
我还是咕叨着，顶，顶……
桌上人都不吭声，小情侣中的女孩却紧张地说了声，吹！
开牌出来10十9。
男孩瞪了女孩一眼：“就你会吹！”
这下都不押了，一桌人你瞅我，我瞅你。停了半天，连荷官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我等了半天，也觉得没啥意思。站起来去帐房换了钱，出了永利。
澳门的天气永远是热，读场外的太阳晒得人心烦意乱。
我转身进了美高梅。

美高梅的人气略多，我坐在一台老虎机上，入进去1千块，开始拍着玩。
1千块拍了没多久就没了。
我又掏了一大把钱出来，抽出一张，塞到老虎机里面。
旁边过来个靓女，跟我打了个招呼：“嗨！去吗？”
我看了她一眼，秀发长长的，波大腰细，屁股又翘又圆，五官秀丽……依依？
依依已经认不出我了。
谁也无法把那个胡渣满面，衣服上有黑黑油渍的讨饭狗，同我这个手里拿着大把千元港钞的人联系起来。
我点点头说，好。
谈好价格，1千2，依依挽着我，一起进了电梯。

依依身上很香，这熟悉的香气勾起了我对插卡的回忆。
进了房间，床上凌乱，我拿起桌上的绿萬点了一支抽上。
熟悉的烟味，我忽然忆起肥妞来。
依依正要脱衣服，我坐在靠椅上一摆手说：“不用脱了，用口吧。”
依依媚眼如丝，笑着说：“老板，这个要加钱哦。”
“给你两千！”我有些不耐烦。
依依的口活很好，我仰着头，深深地吸了口烟，吐出一团烟雾，努力搜寻着记忆中的那张大饼脸……
依依离开后，我好好地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在澳门的生活是没有时间观念的。
起床后，百般无聊。又去买了几罐啤酒，坐在海边独饮。
后半夜的海边，常常有瘫痪的赌狗来这儿睡觉，人多的时侯，连座位都没有。
我找了个空档坐下，啪，啪把几罐啤酒全开了。
旁边睡觉的一个中年人被惊醒，一翻身爬了起来，睡眼惺松地看着我。
我顺手递给他一罐，做了个碰杯手势，一仰头，喝下一大口。
中年人看着手中的酒怔了一下，忽然踢了某躺着的年轻人一脚，“小郭，起来喝酒！”
中年人抬起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把剩下的酒给了小郭。
小郭拿着半罐啤酒，看了一下，没吭声，也是一口气就干了。
灯影昏黄，我却看见小郭的眼睛泪光闪动。
同是澳门沦落人。
我把剩下两罐又递给中年人，中年人说了句：“谢谢！”
喝喝酒，抽抽烟，话匣子便打开了。
中年人姓胡，扬州人。
小郭却是北京人。两人在读场认识，一起赢钱，又一起洗白。
一次撞见两个酒鬼，4罐啤酒片刻之间灰飞烟散。
我们不得不转移阵地。
去了东北人酒家，点了几个菜，又叫了两支皖酒王。
胡大哥比较豪气，逢酒必干。
小郭大约是饿了，吃了一大盘饺子，才开始慢饮浅酌。
男人之间的话题总是离不开赌，酒，女人。
这顿酒一直喝到天亮。三人都喝得东倒西歪，才离开东北菜馆。
我拿了1千块悄悄塞给胡大哥，胡大哥犹豫了一下，便收下了。
三个醉鬼沿着葡京逛了一会儿。
几个异国风情纷纷凑过来。
小郭开要开口，一仲头呕了一大滩，酒香扑鼻，洋妞们赶紧跑了。
连几个扒仔都掩住鼻子，不敢靠拢。
走了一程，终于分开，我也自己回了酒店，躺下后很快睡倒！
又在万利酒店续住了两天后，运气开始转坏，总是能碰上长庄，杀得我不要不要的。
我开始怀疑读场是不是在出干，15个庄就很过份了，现在居然开出18个，这是针对我么？
每天都要输几百块，谁还能玩得下去。
我愤怒地想道。
澳门的夜生活不光是赌，还可以嫖吧。嗯，不赌了，出去走走。
凯旋门的后面几条街，我熟悉无比。
本想闲逛一下，小腿却指挥着大腿走进了豪门桑拿。
上楼后，呼拉一下看到各国美女，风情各不相同。
我跟经理说，我就要那个非洲妞。。
经理诧异的点了点头。又拿出黑丝袜和一些成人用品，跟我说可以加点钱玩这个。
我指了指黑鬼，问他：“有白丝袜么？”
经理遗憾的摇摇头。

在各国美女鄙视的目光下，我跟着黑鬼进了房间。
房间旁边的浴室超大，里面还有张水床。
黑鬼一笑，牙齿确实很白。我跟她说：“你别关灯，不然我等下找不着你”黑鬼还是笑，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黑鬼的身上黑就算了，屁股也是黑的。
总有些觉得她不像人，当她背对着我，狗爬在水床上时，我感到这次真是日了狗了。。
不管怎样，还是很刺激。
走出豪门时，我精神抖擞。
这次我要去金碧汇彩，把我的两百块赢回来，我雄心万丈地想。
金碧汇彩是澳门人气最旺的读场，无论什么时候，这里总是很热闹。
我信心满满地找了个空位坐下。
领座是个漂亮女孩，着一身职业装。
坐下时，女孩的直播机里只剩了5百多块。
她买了50，50的对子，1百块和。然后把剩下的3百多全押在庄上。正紧张地在胸前划十字。
庄先是发了张4，闲家一个公，又发了一个8。
女孩脸色不好地骂了一句，我丢！
我下意识地叫了句：“再来个4！”
很快庄就发了牌，果然是个4。
“椰！”女孩高兴地回头，对我嫣然一笑。耳朵上垂着两个双圆耳环，银光闪闪。
我没理她，自顾着往直播机里入钱。
女孩运气好到爆棚，接下来又是和，又是对子，中到手软。
我则越赌越不顺，输得脸上发黑，被连杀十几手，不停入钱。
女孩兴高彩列地劝我说：“稳着点，别着急！”
我瞅了她机上，已经打到8千多了，全是靠对子，和，赢上来的。
我愤愤地说：“这把买和，多押点！”
“为什么？”女孩不解地问。
我指指珠仔路，“前面一条有和，这里必定开和，这叫拍拖和。”我信口胡诌。
女孩点点头，押了4百块和，又各押了150的对子。
牌一开出来，四条9。
“哇，犀利呀！”女孩高兴得花枝乱颤。
“真准呀，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转过头问我。
我本想说我叫雷锋，但一想这些香港人多半没听说过雷锋。我只得无奈地回她：“我叫旺财！”
“旺财，嗯，我叫祖儿！”女孩笑着说道。
短短时间，女孩的机里已经赢超一万五了。
我越赌越惊，越陷越深，本想赢两百块的，现在输进去两万了。
不能赌了。我心烦地站起来，把直播机剩下的1千多块退了出来。
女孩见我要走，于是也按了退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