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守株待兔
整件事情清楚后,我和高海商量是先拿下侯宽还是先拿下豪晋。
我的意见是先拿下侯宽,后拿豪晋。我说:“我们放走的那两个人,并不知道侯宽参与了这个千局,他应该不会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参与了设局的事。你知道他的家,咱们直接上他家找他就行了,这样简单快捷。如果从豪晋身上下手,时间要长很多。”
高海心有所虑地说:“侯宽的村子有七八千人,他那里的人打架是很齐心的,进他村子较量风险很大,还是从豪晋那里下手稳妥点。”
“侯宽的饭碗是在村外,他除了外出混饭吃不在村里面,平时在村里时每天都要出村,我们放他出来再做他的世界。”我给大伙分析道。
高海说:“侯宽非常狡猾,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怕这家伙会死不认罪,我们还是从豪晋那里下手好点。”
我想了一下说:“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先找豪晋那B。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侯宽,就说我们回去了,交代他如果查到了豪谦的行踪给个电话你,我们等一下先把酒店换了。”
第二天十点多,我带上阿坚、大个、大团向豪晋大约住的位置去打听他的住所,去到那一带,我见到士多店就去买点东西,然后问店主,“大鳄住在那里?”一连问了二三十家士多店,都说没听说过这个人,找了近两个小时一无所获。
吃完午饭,我叫摩托车手载着我们四处转一转,摩托车去到一条小河的拱桥上,我见桥旁的大树下有十几个本地老人坐在石凳上聊天,想着他们是本地人应该知道点情况,就走过去问他们:“阿伯,打扰你们一下,我想问一下,大鳄住在那里?”
两个大伯抬头问:“哪个大鳄?”
我比划着说:“长得大约有一米七五米高,身材不胖不瘦,皮肤白白净净。讲话不多,经常穿着黑西装的那个大鳄。”
大伯问:“你说的那个大鳄,是不是三十六岁左右,头发分个中分界?”
我听了忙说:“对!对!对!就是他。”
“哦,你说的是章路勋,我们这里的人都叫他‘默头’,大鳄是外面的人给他的称呼。”
“阿伯,他住在那里呢?我找他有点事。”
他们指着前面说:“你往前面走一百五十米左右,见到路口往左转三百米左右,路边有一栋四层小楼,那栋小楼就是默头的,不过他可能不在家里。”
我问大伯:“默头不经常在家吗?”
大伯说:“他在外面找吃,很少在家的,这段时间都没见过他。”
我多谢了那几个大伯,带着阿坚、大个、大团向豪晋的家扑去。到了前方一百五十米处,左转进了一百多米,远远看见一栋四层小楼十分漂亮显眼,看来那家伙搞局中局捞了不少钱。
小楼所处的位置不算热闹,我走到大院门口按了一下门铃,一个中年妇女向大门走来。
“大嫂,大鳄在家吗?”
“他不在家,你找他干什么?”不错是那家伙的老窝。
“我找他有点事,那大鳄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不知道呢?他出去经常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住一晚又走了。”那妇人回话道。
“大嫂,我生意上有点急事找大鳄商量,很急的,我到哪里才能找到他呢?”
“我不知道!他去那里从不告诉家里人,你打他的电话吧!”
“他的电话我忘记了,他的电话是多少呢?”
那妇人就把豪晋的电话号码和BP机号码给了我,电话号码和BP机号码跟那男的提供的一样,我把水果交给她就走了。
回到酒店,我把情况向高海介绍完后说:“要搞定豪晋可能需要十天半月才行,我们还是在侯宽那里下手简单点。”
高海说:“如果搞侯宽,还是把他放出来搞比较好,进他的村子风险太大了。”
大团说:“怕个卵他,就进村去找他。”
我问高海:“侯宽的家门口能不能开车经过?”
高海说:“可以,小车可以从一头开进小巷从另一头出,侯宽的家就在小巷的中间。”
我对阿坚、大个说:“你们去找一辆玻璃装了黑色防晒膜的小面包车,等一下我们去看一下侯宽的家和他家附近的地形。”
约摸六十分钟,阿坚来电话说车己找到,他和大个在酒店门口等我们。
小车去到侯宽的村子,高海指挥司机在侯宽的村子内外转了几圈,然后从一个路口转入一条小巷,车子进入小巷七八十米,高海叫司机开慢点,他指着左边一栋三层小楼说,这栋楼就是侯宽的。小楼外面装修得很漂亮,门前停了一辆黑色的奥迪小轿车,看来这家伙和豪晋一样,也捞了不少钱。
侯宽的村子,往北四公里左右是市区,往南四五公里左右是一个小镇。从他家里出来往北走到小巷尽头再右转两百米左右就是一条大路,到了大路向左就是去市区的方向。向右就是去镇上的方向。
在去市区的路上,高海叫司机在一间士多店把车停下来,下车后高海说:“这条路从这里至侯宽出村的路口是没有岔口的,侯宽向北去市区必须要经过这里,再往后就有岔口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我说:“可以,我们就把市区方向的盯梢点放在侯宽村口到这间士多店之间的路上,走,我们到南边去看一下。”
到了侯宽村边大路的路口,高海说:“我们如果在这里设伏可管两个方向,只设一个点就行了,但在这里设伏,缺点是离侯宽的村子太近,他们村里的人很容易看出我们在等什么。我说,“这里太近侯宽的村子了,还是到前面找一个位置吧!我们距离侯宽的村子远点,人员可以稍微走动一下。”
车子往南开了六七百米,到了一处偏僻处停了下来,我说:“就这里吧!这里偏僻,我们坐在路边的树丛后面看着路上就行了。”
阿坚也说:“这地方好,我们坐在树丛后面等多久都无所谓。”
回到酒店,大家围在一起商量,阿坚说:“北面方向有三间士多店,其中有一间有两张台球桌,我们这个士多店坐两三个小时,那个士多店坐两三个小时,又在另一间打打台球,我们在士多店买点东西坐在那里边吃边聊天或打台球,士多店的人是不会理我们干什么的,这个方向,由海哥带着阿南、大个和我守着就行了,南面由扬哥带着火龙、大团、阿林、飞文守着,那一边见到了侯宽,就打电话给另一边,另一边的人再赶过来。”
我说:“北面这个方向坐太多人不好看,先由我带两个人守着,其他人都跟高海到南面去。到时两三个小时换一次人,这样我们在士多店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安排好后,我叫高海打电话给他弟弟,让他弟弟另找两辆摩托车上来。
第二天清晨五点大家就起来了,临出发前我叮嘱大家:“你们去到蹲点位置后,必须任何时候都要有一个人看着路面,就是几秒钟不看着路面都不允许,如果刚好这几秒钟给侯宽溜过去了,那我们就会白等一天,知道吗?”
大家回答说:“知道了。”
六点刚过,我们就到了各自的位置了,这么早就到位,是怕侯宽万一有什么急事六点多就出门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七八点钟才到位,那就白等十多个小时了。
这么早,士多店还没开门,北面我留下大团、飞文两人在士多店守着,南面由阿林、火龙守着,其他人去找餐厅吃早餐。
生活不正常的人,起居作息都不怎么准时。我们一直等到中午12点也没见侯宽出门,阿坚给大家各打了一个盒饭,大家草草吃了一餐午饭。
下午一点多,高海来电话说,侯宽出门了,正往镇子方向开去,我交代高海不要跟得太近,保持能看到侯宽的车就行了。
放下电话,我带着阿南、大个向镇子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