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单刀赴会
去到那间酒店,还是等了半小时豪晋才出现。他神色有点慌张,谈话时东张西望。我反悔地说:“我刚才考虑了一下,始终觉得今晚一个人偷偷跟你去做事不太好,我朋友他们这几天忙上忙下那么辛苦,一场钱都没分到,还不见了本钱,今晚还是预上他们一起去吧!等今晚赢了钱,分过一次钱给他们了,以后我们两个人再一起去吧,那样我良心才过意得去。”
豪晋说:“你不讲,我不讲,他们不会知道我们两个人合作的,何况昨晚我给电话号码你时,你朋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输的二十万是他们输的,与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又没欠他们什么情,管他们干什么?他们输了你四十万,要说欠情,是他们欠你。”
我估计豪晋的图谋是引我一个人入局,这样他们操作起来就更轻松了。
“不行呀,大家都知道我回去拿钱今晚再进去做事的,今晚我失踪了,他们一眼就看出我跟你进去偷吃了,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豪晋见我不同意,说:“我等一下,打电话给侯宽,说你们两场都输钱,我没信心再干了,你装着回去了,这样我们晚上去做事他们就不会知道了。”
“这个场的人这么笨,我们又不是只搞一场,今晚分一次钱给他们无所谓的,下一次我们两个人才去吧!”
“高海做了两次事都输钱,我对他没什么信心了,我不欢再跟他们合作,今晚还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吧!我相信你的技术。”豪严晋说道。
“侯宽、高海他们都是老江湖,今晚我跟你去做事肯定瞒不过他们的,算了,大家合作做一场,下一场我们再干吧!”
豪晋听了说:“那就按你的意思做吧!”说完,准备想走人。
我对他说:“今晚做事由我上场做。”
豪晋还是坚持让高海上:“高海赌了两场了,还是由他上场做好一点。”
“昨晚高海输的四十万是我的,今晚的钱也是我的,我出那么多本钱,连场都不能上,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今晚怎么做事,你交代高海不就行了,你一上去就赢钱不好的。”
“如果刚才我同意跟你做事,那不是我上场了?”我反驳他说。
“那怎么同呢?我们两个人去,你上场当然没问题了,但三个人进去,性质又不同了。”
“我做一千场事,都没有两场有人怀疑我的,做事的事,你不要老干预我们,由我们做事的人自己决定吧!”
豪晋见拧不过我,只好说:“好吧,你上就你上,我还要回银行上班。”
说完匆匆就走了。从豪晋谈话的神态和举动来看,我判断这个局是局中局的可能性很大。
豪晋走后,我怕他留下暗盯监视我,就自己打了一辆的士回酒店。
13、万全之策
回到酒店,我把我的判断说给了高海、侯宽他们听。
侯宽说:“按你的分析看这个局有点像是局中局。但问豪晋的老婆就能找到豪晋,他老婆是知道我们是出来混的,豪晋在银行上班,他有这么大的沙胆(胆量)设我们?”
我问候宽:“豪晋的老婆能不能随时找到?”
侯宽说:“可以,随时都能找到她。”
高海说:“从阿扬的分析看,豪晋确实有很多古怪的地方,但他们两公婆这样的身份,按理说是不敢参与这样的千局的。”
黑豹说:“会不会是里面的人设我们的呢?”
“有这种可能,但从他们的外表看,这些人都像是生意人,杜博时的神态都很水,没感觉他们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说罢,我问高海:“你进去了两次,场上的情况你可以一目了然,你有没有感觉他们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高海说:“没感觉到,他们个个都拿着牌看半天,洗牌都很笨拙,傻头傻脑的,不太像老千。我开完牌后也看着庄家开牌,如果他出千肯定过不了我的眼。”
侯宽问我:“阿扬,你进去不赌,你没看出什么问题吗?”
我说:“我进去半个多小时就出事了,蹲下后,根本就没法看到那帮人洗牌开牌,高海下五万的那手牌,我站起来时,庄家已经开了三张牌了,他要是出千的话,已经干完活了。”
高海说:“那现在怎么?今晚还上不上呢?”
我说:“现在的情况,冒然上场风险很大。怎么也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侯宽说:“不如过去那边问一下我的兄弟,那边有没有人做局中局的,另外看看他认不认识昨晚的人。”
我陪了四十万,只要有一线机会扳回来,什么都愿意去尝试,见侯宽的兄弟是那一带的人,有一定的基础。听侯宽这样一说,我叫他赶紧过去。
去到侯宽兄弟的写字楼,他兄弟出去了,侯宽给电话他兄弟,那大哥说他在外面办事,可能要晚上八点左右才回来。
几人找了一间西餐厅,心事重重喝咖啡连带吃晚饭磨到快八点,侯宽打电话给他兄弟,确认那大哥已经回到写字楼了,便埋单,去那大哥的写字楼。
见了那大哥,侯宽将情况告诉了他兄弟,那大哥说:“也没听说过这里有人专做局中局的,我的手下和朋友也没有做局中局的。”
侯宽又问他朋友:“如果今晚还在那间酒店赌,我们上场做事万一出了事你能不能帮我们搞定?”
那大哥说:“酒店在前面马路的另一边,在那边出事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如果在马路的这一边出什么事都可以搞定。”
我一听,知道这个所谓的大哥能力有限。虽说有的地方黑帮是有划分地盘的,尽量井水不犯河水,各捞各的吃,但真正有实力的社团也不至于在马路这边就能呼风唤雨,一跨过一条小小的马路就没辙的情况。
我郁闷的走出大门边吸烟边想,想了半个多小时,也许是不甘心四十万就这么没了的缘故,也许是太想捞回本钱的思想作怪,想着想着又觉得这个局好像不是局中局。
我回到房间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大家,大家听我这么说,都高兴了起来,一致决定晚上继续上那个局。
到了晚上九点左右,侯宽接到豪晋的电话后说:“走,开工了。”
不知为什么,一听“开工了”我心里又犹豫了起来了。我把想法跟高海说了,高海说:“上不上你拿主意。”我和他做事关键时刻,他总是听我的。
我脑袋飘忽不定,就说:“去吧,只是感觉有点像而已。进去以后再见机行事。”
在车上,大家都没出声,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胡思乱想,想必大家也是这样的心情。
十多分钟车子开到了豪晋约定见面的那间酒店。高海正准备下车,这时我认定这个场是个局中局,我拉着高海对侯宽说:“这个场是局中局,走吧,回去!”
既然认定是个火坑,还会往里跳吗?